醒的懵懂，一丝极少见的无奈，和隐隐的燥意。

简纯生睁大眼睛，“周衡！”

周衡像是很努力才挤出来一丝笑容一样，嘴角的弧度都撑得有些勉强。

“你醒了？”

“醒了。”简纯生嗯嗯两声。

等一下……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睡的？

他发现自己对于昨天晚上是如何回家的印象一片空白。

不会、不会是又喝醉了吧？

简纯生心虚地看着周衡，“昨天……”

“先不要说昨天。”周衡眼底浮现出恼窘之色，“你先松开手。”

松开手？

简纯生满脸困惑，为什么要松开手？

下一秒，他几乎是尖叫了一声，瞬间松开了手。

几乎是同一时间，手心处感到一股怅然的空虚。

那种一直抓着某个东西，忽然松开的空虚。

但他为什么会抓着周衡的那个东西？！！！

简纯生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。

昨天晚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？

他特别羞耻又特别好奇地看着周衡，脸颊已经红成了一个柿子。

周衡不禁腹诽：现在害羞，之前这一晚上干什么去了？！

一想到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，周衡就有一种幻灭感。整个世界都颠覆，花开之后不是结果，而是变成树叶，太阳不是从东边升起，却从南边落下……他面无表情地挪开目光，不与简纯生对视。

一看到他那张脸，就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。

————

昨天晚上，就在他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，简纯生忽然哇哇大叫，那凄厉的喊声差点把周衡给直接吓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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